【楼林楼】逢场作戏

【】是我

()是牙哥哥

【如果说一份两人心意相同的爱情,是世界上最令人感到快乐的东西,那么一份心意完全不对等的关系就是世界上最令人感到有趣的东西。

陈玉楼把这话说给沈放听的时候,他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子神情可以算是困惑,硬要区分的话茫然提防皆有之。沈放在某些意义上还算是被沈林保护的挺不错的,对于某些感情类的问题抱有一定的天真和孩子气——如果不是足够的天真,怎么会认为他和沈林真的有感情?

沈放对新嫂子没太多感情,但是的确有几分恍惚,陈玉楼在与沈林相处时的耐心温和让人不禁庆幸沈林终于找到一个真心爱他的人了。

爱他的?或许有,但不会是陈玉楼。沈林微微冷笑,他见过的人太多,接触的也很多,爱他的有之,他爱的有过,陈玉楼不在这两个任何一列,这人若非对他另有目的,也不会老老实实待在在沈家。

沈林坐在车里,再有两条街就到家了,他忽然对开车的副官说:“前面拐个弯,去趟糕点店给陈玉楼买点东西。”副官话很少,全靠他平日调教的好,方向盘一转车就平稳驶向另一条街,沈林自己下车进了店里又很快带着两个油纸包出来,他轻轻地将两包点心放在邻座,车子才转向沈家。

副官虽然路上一言不发,但心中也是一奇,从未想过沈林也会有这等柔情一面,古人诚不欺我,百炼钢也变成绕指柔的这一天。

沈林真的有这一面吗?

或许会有,但不是对我。陈玉楼讥讽一笑,他刚愎自用但不代表他傻,相反,陈玉楼很聪明,否则不会站在沈林身边。沈林需要的是陈玉楼内在的那点价值,若要说的话他就像是摆在沈林身边的一个饵,只看哪条鱼冒头来咬而已。

沈林回家的时候恰好是陈玉楼坐在客厅沙发里看报纸,他在沈家是居住不是被囚禁,但他老实的像只鸟,在笼子里转来转去低头吃食。沈大少爷把油纸包放在他面前,语气放缓了很多:“听你说好吃,顺路带了点回来。”

陈玉楼把面前的两杯茶推过去一杯,嘴角带笑道:“歇会吧。”

沈林接过茶水随手放到一边:“报纸是今天的?”

“对,胡伯说你平时看的就是这个出版社。”

“这点他都跟你说了?”

“家里都是这个报社的,找报纸的时候胡伯告诉我了。”陈玉楼垂着眉眼模样温暖而居家,他说,“你看了吗,有几条消息还挺有意思的。”

沈林靠在沙发上合着眼睛:“没看呢,太累了。”

“我给你简单读读?”

沈林嗯了一声便坐着不再动了。

胡伯叫他俩吃饭的时候只能听到陈玉楼在慢悠悠的为他读报纸,沈林疲惫的样子像是睡了。

几个干活的都在传:这俩虽是男的,但感情真的很好,也算是沈林有福找了个疼他的人,虽说没个孩子,但沈家的势力再找个小的也不是不可能……

陈玉楼隔着两层门都能把这几句闲话听得清清楚楚。他觉得挺可笑的,世人果然眼孔浅显,只见皮相不见骨相:自己对沈林的态度很中肯,有他也行,没他也行,没了这个护身符还能再忽悠一个新的。

几句闲话瞒不过沈林,他也没兴致追着几个嘀嘀咕咕的下人没完没了,陈玉楼于他的意义没那么大,可有可无,没了陈玉楼还有会楚玉楼、赵玉楼。毕竟鱼饵嘛,蚯蚓能用,肥肉也无不可。

虽然这么说,沈林坐在歌舞厅里还是稍微思考了一下这样是否真的合适,应酬不是一定逃不开,为陈玉楼得罪所有人也没必要,沈林转念一想若是他真为陈玉楼回绝这么多人的邀请,那就代表陈玉楼对他的重要性很大……思及原本已经坐稳的他又决心要走。

几个同僚见他起身纷纷拉他,他最烦的吕青云则是开口嘲笑:“沈科长转性了,不爱娇滴滴的女人只爱男人咯。”若是平时沈林肯定会与他唇枪舌剑斗一番,此时也不过微微点头随后迅速离席,还真是惊到不少人。

陈玉楼开门就能闻到一股脂粉香和酒香,几乎不需要多想他就能猜到沈林到底去哪了,唯一令他犹豫的就是自己现在应不应该像一个被背叛的大房太太那样歇斯底里?

说吃醋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表现太平淡会不会给沈林留下话柄,让沈林对他的“心意”起疑?

沈林原先想把身上的味道散一散,转念一想又觉得太过刻意,陈玉楼也与那些小肚鸡肠的刻薄妇人不同,他会再三逼问他吗?更何况陈玉楼迟早也该接收这种应酬。

“今天加班了吧,这么晚。”

“嗯。”

“胡伯给你留饭了,你吃吧,我休息去了。”

“好。”

陈玉楼冷冷淡淡的上了楼,沈林也没要死要活的抓着他解释,毕竟说到底两个人谁都没把对方当一回事,碍于面子工程假装自己闹个脾气得了。

能给你装,那就算对得起你了。沈林和陈玉楼转的都是同一个心思。

直到睡前二人也没句交流。】

(沈林进房的时候他以为陈玉楼睡着了,对方呼吸平稳,和许多个夜晚一样,他平躺于床上,眉头有一点松不开,黏在眉毛上像一笔拉长的逗号。

沈林洗了澡,浴巾搭在肩上,冒着洗浴香皂的热气,味道从四面八方钻入陈玉楼的鼻子里,他随意的擦了擦头发,把浴巾丢在脚边,他从被子上跨坐在陈玉楼身上,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说:“睡着了?”

陈玉楼忽然就被逗笑了,尽管两人之间没什么真情实感,但是逢场作戏看来,沈林不算风趣,好歹体贴,有时候恕他直言,更有些直愣,但是陈玉楼心里头也知道,这也是对方不屑于计较的一面,反正两人之间,算计已然很累,有时缓解气氛,做好好先生和好好妻子,像寻常人家一般打趣也无可厚非。

陈玉楼尚未睁眼,嘴里不饶人:“睡着了也被你吵醒了。”他睁眼,对着对方保养姣好的身体肆无忌惮的打量了一番,“这是沈处长的道歉之道吗?”

沈林挑眉:“今晚我是为了你提早回来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陈玉楼想今晚大概会迟点睡觉了,他攀着沈林的大腿坐了起来,故意摸在沈林的腿内侧,惹得沈林一阵颤动,他头靠上沈林的肩胛,似乎很是贪婪的吸了一口对方的香气,他说:“那我是不是要多谢你。”

沈林低低笑了一声,他摸着陈玉楼的手,把那双保养得当的细腻手掌用来包裹他隐约有些抬头的阴茎。底下海藻骚得陈玉楼掌心有些痒,他靠在沈林胸前,也跟着笑了,他面上虽然笑了,心里头又明镜似的,沈林说的话,打个折扣,他把他推在风口浪尖,美名其曰是爱,谁都知道他们之间完全没这个东西的存在,利用差不多。

表现得有多恩爱,便对他有多大的威胁,他陈玉楼并不是傻子,不至于掉进这种温柔陷阱。但是床上嘛,真心假意都可以抛开,先满足肉欲为上上之策。他于是顺从的替沈林搓揉他的私处,他吻着沈林的下颚,大少爷不愧是大少爷,皮肤甚好,像姑娘家细腻。

沈林伸手把陈玉楼身上碍事的睡衣脱了,抱着他的腰抬了抬,陈玉楼咬他的耳垂,声音闷成一条线:“别急。”他往下一缩,整个人泥鳅似的从被窝里钻出来,他从床头摸出润滑膏,沈林伸手拿过来,示意他靠近些。

陈玉楼替他抚摸早就立挺的小弟,沈林抹了满手的润滑膏,他环抱着陈玉楼和他接吻,润滑膏滑过对方的脊梁骨,落入那道股缝里。这并不是算他们第一次做爱,双方互相没什么忌讳,有时沈林在上,有时陈玉楼在上,他们交缠时没什么言语,沉默和喘息在其中放大,变成两人心照不宣的冷漠。

对于并不爱的对方来说,一切脾气爱意,都装得得心应手,拿捏得恰到好处,陈玉楼适时的打开口腔,任对方的牙膏味充斥自己的喉咙,表示自己已经不生气,他们唇齿相依,做着深爱对方的全套戏份。

沈林手指修长,是情报科科长戴手套拿刑具的一双巧手,这双手不知沾染过多少人鲜血,和陈玉楼正在他大腿之间缠绵的手彼此彼此,沈林看对方闭上眼享受亲吻,于是也闭上眼,琢磨今晚做完明日再服个软,也许能够在以后别人嘴里对妻子“深情”谈资里头多一份故事可讲。

陈玉楼很放松,他们彼此需要,阴茎互相摩擦,胸膛互相贴合,两颗心脏隔着肋骨砰砰跳动,在上面糊满情真意切的假象。陈玉楼后穴打开的很快,他攀着沈林的肩膀,在第三根手指刚退出去同一时间抬臀往前坐下,沈林扬了扬脖颈,修长颈项和喉结暴露在陈玉楼眼前,他一口咬上对方喉结,毫不留情,给对方明日出门留下个难以遮挡的“爱情”印记。

沈林便低头,从他的额头舔到他鼻尖,又往下吻到嘴唇,他伸手架起陈玉楼,耸动腰胯,陈玉楼发出一声难以自抑的呻吟,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能给隔壁的沈柏年和沈放听见。

沈林由得他去,两人做爱也是给对方和外人看的,从没有真情实感流露半分,也许某个时刻肉体交欢中的脆弱是真的,但那不过片刻,又消弭成假惺惺面具上的深情。沈林往下压着陈玉楼,陈玉楼手抬起来攀着他的肩膀,腿在他背后盘起,他的背落在柔软床垫上,身体跟随沈林的韵律耸动,他脸颊泛红,这逐渐蔓延到胸口,他人比沈林白些,看起倒是秀色可餐。

只可惜沈林没怜香惜玉的想法,陈玉楼更不想对方真对他有什么怜惜,两人实实在在利用起来的关系更舒适。沈林今日算近年来较为轻柔的一次,也许是白日里对他的“愧疚”,陈玉楼漫无目的的想,还得装出十分享受的模样,和他浓情惬意。殊不知沈林抱着同样想法,实在是很疲软,有时候他们某一方,例如陈玉楼今日出去沾了脂粉气,他们有时吵架,有时又会这样来一场,属实很累,但又不得不。

他俩最终心怀鬼胎同时射出,沈林吻了吻陈玉楼额头,抱他去洗漱间擦洗,陈玉楼便窝在他怀里,状似心满意足的叹气。

“不气了?”

“看你表现。”

两人虚假依偎着歇息。)

【第二天天亮沈林在离开前,犹豫了一下,轻拉了一下陈玉楼的手低声对他说:“晚上一起吃饭么?”

陈玉楼帮他整了一下衣角:“那我等你。”

一楼的沈柏年悲喜交加,恨沈林找个男人又喜大儿子终于得到自己的爱情,殊不知二人在无人处都是膈应了一阵。

陈玉楼进了书房翻书,板着脸挺烦躁,沈林一句服软他就得饿着肚子等他到挺晚一起吃,罢了罢了,挡箭牌也应该哄着。

沈林坐在办公室里翻资料,讥讽的扯着嘴角,去个应酬回来还要先讨好他,好在吃了定心丸他就能做好他的鱼饵。

钓鱼是一个充满乐趣的游戏,因为在拉上水之前你永远不知道这鱼是大是小。沈林就吃了这个亏,他以为自己撒下的饵足够香,没想到大鱼畏畏缩缩,小鱼反而冲动的很。挂了胡伯打来的电话,他也挺没话说,陈玉楼被一群混混纠缠受了点皮肉伤,他能怎么办?纠集手下人马扫黑除恶打混混吗?

这段日子对外对内的都是做足了戏,可谓是低调的昭告全局:陈玉楼是我的软肋,你们快来害他!可是暗里的那些人还是不敢上钩,这次的几个地痞流氓是他们蠢蠢欲动的前兆,还是误打误撞真的只是一群傻瓜?

沈林靠在椅子上思忖:“难道分量还不够?”

“够,怎么会不够?”陈玉楼心里咬牙切齿,面上还要笑吟吟的接过他送来的跌打损伤药,胡伯一个热心老人他总不好摆出当初总把头的威压把人家扔出去,陈玉楼第一次怀念起花蚂拐给他准备的各种丸丸药药,虽然味道古怪但是真的好用。

这次若不是身后跟着沈家的一个女子,陈玉楼说什么也不会老实挨打,卸岭魁首从来不是好欺负的,想对他动手得拿命代价。可气他进了沈家就要披着猫皮装乖,对那几个青皮的拳头躲都躲不得,连跑带拽的拉着那姑娘回了沈家大宅才甩开那几人。

陈玉楼蹙着眉头,心中只觉得怪怪的——那几人也不清楚到底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想劫财还是另有居心,自己手边又无人可用……陈玉楼越想越头疼,由不得感叹,要不是沈林的身份太过招摇甩不脱四下眼线,就这人,早被他捆到柴房里来个互换身份借此出城了。

别怪他狠心,只怕沈林也未必转什么好心思。

诚然,沈林在想什么?沈林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组织一次对陈玉楼的刺杀,借此做文章找个由头去彻查身边人的底细,也在盘问沈放几句,就算问不出什么也该给他提个醒,注意身边人。

沈林想了又想,最终叹了口气,这种事真干了他不怕道德谴责,他就怕找个人脑子不清不楚牵连到他,陈玉楼的安危他到不担心,这人不似表面那样披着羊皮,只怕背景也是一团乱糟糟的蛛网,轻易触碰只怕他自己也会被扯进去。

后来他这点狠心被沈放瞅出来了,沈放拉着他的衣领恶狠狠道:“沈林你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你这样也不怕不得好死?!”

那时候的沈林冷着脸告诉他:“好的死法,我自从进了这行就放弃了。”他那点人情味都在自己关照的亲人身上,可叹为数不多被照拂的沈放却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他,仅有的真心全被视而不见。

先前陈玉楼晃着招摇撞骗的幡给他算了一卦,与其说是云里雾里的卦,更像是赠予他的谏言:“卦象上劝你啊,不妨多听听身边人的话,戒心没必要太重。”

沈林只想笑,劝我戒心别太重?说的就跟你没有戒心一样,一层世故一层羊皮一层油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怕戒心最重的还是他陈玉楼。

沈林对他的信任仅仅流露在表皮,甚至不会喝他递过去的茶水,挺好的一杯茶,不过落了苍蝇,否则他自己就喝了。

沈林在废纸篓里找到了几张油纸,点心不翼而飞,沈林估计是陈玉楼把东西都扔在外面假装自己吃了,可惜了,虽然他也不知道油纸包袱里装的是甜是咸。

一块块真真假假的消息在陈玉楼眼中格外禁不起推敲,假的被剔除,真相的骨架格外容易拼凑。】

(当晚沈林状似不经意间提起,问他油纸包里小食好吃吗,陈玉楼笑意堆起,俊俏面庞浮起任谁看了也说情真意切的感动,他说:“挺好,下次再买点。”

沈林说:“是吗,要哪个口味?”

陈玉楼想了想:“都可以。”

沈林便不说话,含笑看他,胡半丁路过的时候,觉得两人分外恩爱,连谈话都挪不开眼,真切诠释了什么是“心里眼里,满满都是你”。

殊不知两人,一人心里打鼓,想上次的小吃全都被他拿去喂了门口阿黄,另一人心里冷笑,道下次叫副手李向辉买些狗都不吃的口味,让他不得不自己吃下去。

这越看越对眼,最终以沈林温柔吻上陈玉楼为结束,刚下楼的沈柏年大呼成何体统,两人不管不顾,沈林抱着陈玉楼上楼,陈玉楼恰到好处做出半分羞赧,门一关,獠牙露出,反手扣了沈林手腕,沈林明白了他意思,于是假笑着开始脱衣服。

陈玉楼挑逗道:“请沈处长尝一尝,到底哪个味道我更喜欢。”

沈林反手摸出润滑膏,两人距离上次做过已是月余,成年男人,慰藉没什么不好,况且两人要在外做恩爱戏码,因此再不鬼混找鸡鸭,身体格外渴望释放,陈玉楼只隔着裤子撩拨他一分,他身体便实诚回应了九分。

陈玉楼相比沈林更有耐心,这是二人摸索出的默契,该陈玉楼想要主动的时刻,沈林便十分配合,他不端沈处长的架子,把自己另一半的角色扮演好,他边脱边温柔和陈玉楼接吻,身体是火热的,心里却冷笑,眼里盈满爱意,像一个很好的床伴,每一分都是完美无瑕。

陈玉楼也笑,面上堆砌沉沦的神情,似乎有些贪婪,心底的陈玉楼却嘲讽,只觉得他和沈林的世界实在是有趣,不爱非要装成深情,虽然双方都对对方是个什么人一清二楚,却做一对儿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夫妻。这导致外人——谁都觉得他们谁都离不开对方——却又只有他们知道,对自己而言,对方不过是这一时段的挡箭牌、倚靠的借口,对对方而言,自己只是一块随时可丢的手帕,这会儿似乎揣在心口温热,等上头染满鲜血或者灰尘,便轻飘飘的送入垃圾箱内,飘零去垃圾堆里,再得不到青睐。

陈玉楼把沈林反压在床边,沈林上半身伏在床上,手捏着床单,陈玉楼手指在他后穴搅弄,戳他前列腺和肉壁,更深处摸着褶皱一寸一寸到达记忆的高潮点,他手指比沈林灵活多了,也不知是不是在家常做手工的缘故,他们床头还摆着陈玉楼做的一个小木表,滴答滴答的走着时间。

沈林身上还揣着陈玉楼给他刻的一个护身符,他总在人前状似不经意露出来,因本人工作期间常不苟言笑,这点不露端倪的显摆成了众人眼里他们另一层恩爱的佐证,沈林每每这个时刻都难得的带点笑意,加深深情的印象,惹得所有人都把眼光或嫉妒或好奇或恨,移到这位“不常露面”“爱沈林到无法自拔”“沈林亦被他抓在手掌心”的陈玉楼身上。

陈玉楼用手指替沈林来了一次高潮,沈林耳朵红了,精液从床单边缘滴落,陈玉楼替他揉弄几分,便又颤巍巍立起来,他明白如何取悦沈林,正如他明白如何给沈林露点爱他不爱他迷惑的端倪。

陈玉楼扶着他的腰挺进,床咯吱作响,沈柏年的拐杖声在门外不远处气急败坏的柱着,陈玉楼一笑,耸动得更卖力些,沈林感觉对方的那玩意儿要给他顶到胃里去了,陈玉楼俯身贴在他背上,舌头从他股缝前舔到他的腰椎上,又亲吻又吮吸惹得沈林腰一时用不上力,落到了床上,他笑一声,热浪拂过沈林的腰侧,沈林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听起来似乎有些浪荡,但仔细探究,却觉得不过是敷衍的呻吟。

陈玉楼不追究,逢场作戏嘛,给沈柏年听又不是给他听,沈林也不介意,逢场作戏嘛,给陈玉楼听和沈柏年听。

陈玉楼摸着对方的蝴蝶骨,沈林趴着,骨头鼓起一个舒适的弧度,陈玉楼在上头顺着肋骨,环到了沈林的胸前,沈林的乳头和被褥夹着他的手,他手在其中艰难求生,摸着挺立乳头上的小点,沈林再次发出一声呻吟。

陈玉楼扭动自己的胯,加快了点速度,他伏在沈林身上,说:“我爱你。”

沈林后穴里头遭受到一股一股的温凉的浪,他恶心的觉得似乎那东西倒流入了他的胃里,但是面上却舒适配合做出高潮的模样。

沈林便回答他,声音十分柔情蜜意:“我也爱你。”

他又射在床单上,浑身没骨头似的软了下去。陈玉楼把他翻过来,要带他去清理,沈林半怪半嗔:“我爹又要怪我们。”

陈玉楼拉起他,给了他一个吻:“他又不是你老婆。”

沈林笑一声。

你也不算。

他心道。

并顺便盘算了一下什么时候能揭开陈玉楼温顺羊皮下的恶狼面目。

陈玉楼问他在想什么。

他说:“想着明日给你带什么口味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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